新形势下流域机构要当好河流的代言人 —水利部部长汪恕诚在珠江委干部大会上的讲话

在新形势下，流域机构要成为河流的代言人，要成为生态的代言人，要维护河流的健康生命。深圳河的水百分之百的被利用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潭死水、臭水。许多科学家在文章里指出，黄河断流说明黄河水百分之百被利用，黄河即使变成内陆河又未尝不可。我们都在用黄河、海河的水，海河的用水已经到了有河皆干、有水皆污的程度。永定河这几年一个流量都没有，河里没有一滴水，有一点也是超五类水。让人感到可怕的是，即使水量丰富的广东，途经的深圳、东莞也会见到有河皆干、有水皆污的现象。如果河流的水被用完，洪涝灾害频繁发生，农业灌溉没水用等等这些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事情，即使政府不说话，农民会和企业家也会说的。但是，河流因为被过度开发利用致使生态遭到严重破坏，河流不会说话，生态自己也不会说话，那么谁来替生态说话呢?这就像计划经济体制下企业的生产一样，根据上面的安排，用完多少钱，完成多少任务，只要到达这个目的就是好干部，结果是任务完成了，工程质量却上不去。但是，机械的折旧和损坏却没人提起，领导每年都当模范、先进生产者，但是机械不会为自己的折旧和损坏去说话、去申诉，没有谁为机械代言，这就像生态被破坏了自己不会说话是一样的，这时流域机构就要义不容辞的担起为河流代言的重任。   

中国是个缺水的国家，所以南水北调就应运而生，但建设部很多老专家给中央写信指出没必要搞南水北调，理由是北方的城市目前正处于产业结构调整工业用水的高峰阶段，城市需水量会在这个高峰段逐渐下降，认为没必要花成本搞南水北调，只要进行节约用水就可以了。与此同时，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现在城市用水的保证是牺牲生态用水和农业用水换来的。比如，华北地下水位不断下降，用地下水位的下降来满足经济社会发展用水的需求，城市居民家里的水龙头每天都能流出水来，所以，没有人感觉到缺水。需要引起我们注意的是，如果这种地下水位不断下降的现象一直持续，有一天会下降到基岩的，北京的公主坟已经下降到基岩了。整个华北地区按照现在的开采方法，再过15年，地下水位就要降到零，到那时，城市供水就没有了，后悔就来不及了。因此，我们的经济发展是牺牲资源和环境获得的，但这些问题的存在由谁来进行研究和关注呢?解放后，根据需要，流域机构一个接一个成立，流域机构刚开始的任务是集中人力物力修水库、建三峡，没有人认真考虑过建水利工程给河道造成的不利影响。结果“98”大洪水使得全国上下千千万万的军民都去严防死守堤防。这时专家们就向国家提出了疑问，为什么不在修大坝之前先考虑河道呢?如果当年用修大坝的钱去治理河道，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单顾着发电效益和经济效益，那么今天的灾难就会减免。另外，水库一个接着一个修建，因此带来的水质污染和环境破坏所导致的严重后果甚至是灾难性的后果该谁来研究，谁来说话，谁来为河流代言?流域机构如果依然把重心放在开发利用河流上，想要把全国所有的水资源都利用起来，建成一个个的电站，他们比谁都厉害，因为他们是专业是内行。但是，我们已经尝到过度的不科学的开发利用水资源带来的严重后果，生态平衡被严重破坏。作为流域机构，我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我们是河流的代言人，我们要保护好河流，维护好河流的生态环境，面对社会各界企业对水资源大肆的开发利用，流域机构应该像爱护母亲河那样去爱护河流的生命。这就是社会经济发展到转轨时期，我们的治水思路需要从人定胜天转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从防止水对人的伤害转变为首先防止人对水的伤害，这种转轨如何实现，我已经发表了很多文章。

今天我讲的重点是流域机构的转轨，流域机构应该把规划的思路和出发点放在作为河流代言人的立场上，从生态保护和维护河流健康生命的角度来确定工作方针、思路、原则和规划，只有这样，才可以进一步促进经济社会发展，才可以使可持续发展变为现实。对于我们熟悉的具体工作，如修建防洪、发电水库，该怎么进行还要继续进行，不能放松。但我们应该认识到在新的时期，衡量一个流域机构的工作水平，其标准绝不是修筑水库和大坝的数量，而是看对河流河道的整治如何，看水资源优化配置得如何，看水污染防治工作做得怎么样，或者讲这条河还健康不健康，如果河流没有水了，那么这条河就没有生命可言了，流域机构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了。正因为此，海河把恢复生态作为第一要务，黄河鲜明的提出了维持河流的健康生命，没有水流动的河就不算河，比如，深圳河既没有流速，也没有流量，只有一潭死水、臭水，就像一个臭水沟。

作为河流代言人的流域机构，我们水利工作的制高点是把维护河流的健康生命放在第一位，把维护河流的生态放在第一位，而不是把开发利用，修建水库、电站放在第一位，因为在经济社会不断发展的今天，社会各界都来争吃河流这块“唐僧肉”，作为河流的代言人，流域机构应该保护好河流，不要让别人乱吃“唐僧肉”。   

下面举例说明以上观点，首先说松辽委。松辽委到目前作了三件体现可持续发展的事情，第一，水资源规划。松辽委根据松辽河三省两河的特点来进行水资源规划。在计划经济时代，黑龙江的水资源相当丰富，因此原来规划进行北水南调。但是，新的时期提出了新的课题，即如何进行水资源配置。例如，辽宁的许多河流上都有水库，但有的水库有水，有的水库没有水，这样就造成许多平原地区的工业城市甚至沈阳也会没有水用。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松辽委召集了许多专家研究如何优化配置水资源，确定当地水资源总量，对工业、农业用水、各种农作物用水逐一进行分解；另外，确定社会各行各业采取各种措施后节水的潜力有多大，各个城市用，水量是多少，节水能力有多大，将来经济社会发展的用水量是多少。他们的这种构思水资源配置的思路，用了南水北调的构思原则。根据这种思路，辽宁进行东水西调，把鸭绿江的水调到辽河里面，并利用计算机手段对辽河上十几座水库进行联调，这样，辽宁省的水资源配置全部通过现代化的手段来完成。另一方面，这种在市场经济体制下进行的水资源配置方式和计划经济体制下的配置方式发生了冲突。为了解决好这个问题，以钱正英院士为首的专家们对东北三省进行调研，研究汇总水资源配置问题，这是符合新时期可持续发展的一件大事。第二，往湿地调水，这件事影响非常大。对齐齐哈尔的扎龙湿地进行了四次补水，水到的地方都变成了绿洲，效果非常明显；大庆周围大片湿地干了，对该湿地进行放水；用半个月时间对向海湿地进行补水。第三，正在进行初始水权分配，这是一件意义更为深远的事情。松辽委下决心进行初始水权分配，请了国内许多水资源专家，用招标的办法进行选题。水权分配是水资源配置的基础，中国水的许多问题，都需要通过水权分配来解决。如果到河里已经没有水的时候再进行水权分配就来不及了，要在用水还相对充足的时候赶紧进行分配，在进行分配时，要先把生态水权留下，然后再进行区域、工农业、企业、区划的分配，在分配总量的同时，就要把用水定额指标确定，一旦初始水权分配里的两重要个指标，即定额指标和微观定额指标都确定了，那么以后水资源配置和节约用水工作就有了基础。中央对这件事非常重视，下决心要做好这件事，因此，这件事的意义将会非常深远。以前的日常工作松辽委照样开展，现在最重要的工作是开辟一条用水权理论来为水资源优化配置和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的路子，目前，松辽委正在抓紧进行这项工作。

 海委的工作重点是进行生态恢复，，生态恢复具有一定的程度和指标，即一个城市的水面要保持到多少才是科学的，一个城市的生态水面大概要恢复到20％才是科学的。在历史上，北京和天津都达到过这个标准，由于过度的开发利用，水面现在已经没有这么高了，北京现在又规划建设好几个水面。海委要做的事是进行《生态规划报告》，以水资源的可持续利用来支撑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首先，不能搞耗水工业，要搞节水工业。农业的节水潜力比较大，据统计，到2030年，中国的人口总量将达到最高峰16亿，到那个时候，水资源就要满足16亿人口的粮食安全需要，另一个方面，水资源的总量不会增加，只能通过节水，提高水的利用效率，从现在的0．43提高到0．55，才能保障中国的农业用水安全，西方国家已经提高到0．7甚至0．8，我们完全可以提高到0．55。但是，我们不能把用水效率提高到0．55只是作为口号，光喊口号不做是不可能实现这个目标的。我们要根据全国各个地方的特点来制定农业节水规划纲要，纲要必须制订得很细，具体到每个项目的投资数目。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实现在保护好生态的同时支撑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去年，海委从岳城水库向白洋淀调水。白洋淀是华北明珠，有10万人生活在那里，已经连续五年干旱，以前是地方进行补水，去年特别干旱，白洋淀几乎要干涸了。海委提出从离白洋淀近1000里的岳城水库调水，现在白洋淀又恢复了以前的美丽，当地的旅游业得到很大发展，当地人民对这件事的反响很好，影响非常大。

第三，用水权理论去解决漳河的水事纠纷。河南、河北长期以前为了挣水经常动刀动抢，伤亡常有发生，为了解决这件事情，国务院派公安部和水利部下去解决。水利部和海委一起，利用水权理论，从山西的一个水库置换出水来进行计价分配。然后进行规划，利用水资源配置和水权分配的理念去设计工程，这与历史上修水库单为发电、防洪、灌溉完全不同。国内现在已经出现为水权分配、水资源的分配修水利工程的现象，将来会大批涌现。通过水权理论，河南、河北的水问题得到了解决，粮食丰收了厂社会稳定了，两边都给水利部写感谢信。

黄委明确提出把维护黄河的健康生命作为工作目标。具体体现为四句话，第一句话，堤防不决口，指防洪；  第二句话，河道不断流，指节水；第三句话，污染不超标，指水资源保护；第四句话，河床不抬高，指的是泥沙，河床不抬高实现前面三句话的前提。现在，黄委针对每句话搞了一个规划，现在正按照规划去实施。为了使黄河不断流，黄委搞了一个世界上最先进的调度中心对整条黄河进行调度控制，及时、准确、快速、高效率。为保证堤防不决口，也制订了很多措施，其中一条是在黄河两边一百米宽的地方种植经济林，现在黄河两边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朱容基总理看到后也非常高兴。要让河床不抬高，只有通过调水调沙，通过调水把沙冲到海里使黄河河床不抬高。调(tiao)就是调节，等到把水沙规律完全弄清楚后，就能够有意识的去进行调(diao)水调(diao)沙，把沙子调到海里去，这需要一个过程。

黄河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维护河流的健康生命，总之，只要所作的事情是促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就会得到社会各界的支持和认可。黄委的科研所因研究的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课题，所以吸引了大批的科研人才，整个所里上上下下一片热火朝天，大家忙得不亦乐乎。

黄河不断流对东营和大庆油田的贡献是巨大的，要是黄河断流了，东营漂亮的现代化城市将会不复存在；黄河断流对大庆油田的影响也很大，一旦断流，大庆油田美丽的风景就不会存在。所以，为了保证黄河不断流，黄委向政府提出要在河口搞个实验室，研究河口不断流问题，需要土地和资金，申请得到政府的批准，投资5000万的黄河河口实验室已经获得批准，现在已动工修建。黄委采用哈尔滨工业大学一个教授的共振原理，只要测船开到河里，测量仪放到水里，所有的数据如水的含沙量、水的流速等都能同步传到控制中心，满足调水调沙需要准确、快速瞬间数据的要求。   

黄河为治理水土流失，租用飞机把整个黄土高原的地形地貌全部输入到计算机里面，成为数字模型。现在要做水土保持的淤地坝的规划报告，按照原来的工作方式，恐怕一两年都搞不好，但现在计算机里只要用鼠标一点，无论点到那个地方，  当地的地形、数据、坝长、坝高、淤地多少方、淤水多少方等数据全部显示出来。利用电子地图搞规划，比到现场要准要快。人要是在现场往控制中心打电话，中心马上就可以在电子地图里确切知道这个人所在的位置，马上显示出在该地建设淤地坝需要的所有数据，比如，坝高、坝长、淤地多少亩等。这说明只要有了正确的思路和理念，制订出工作的计划和目标，年轻人就会把它变成现实，不怕做不到，就怕领导想不到。同时也应该给这些科研人员留一些空间和时间搞一些自己感兴趣的理论研究，这样才可以更大程度的激发起他们工作的热情和干劲。正因为此，虽然工作非常辛苦，但黄委上下干劲十足，领导职工都非常振奋。

黄委这样的工作思路和指导思想都触及到了根本的问题，即维护黄河的健康生命，健康是要求有水，并且水是流动的。这样去规划水资源，就相当于给南水北调西线定位了，知道生态用水需要多少，如何从南水北调西线满足生态用水。只有这样做，中国的水利才有希望。

比方有580亿方水资源量，要用200亿方的生态水量去冲沙保证黄河不断流，剩下的水要进行工农业的分配。关键点在于，每个地区分配到的水资源，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不够用怎么办?这就面临着水权转换的问题，把水权转换给建设火电厂的单位，我们把取水许可给他们，通过审批，进行立项，建设火电厂，发电满足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大量用电量。所有这些都是属于水资源管理的范畴。  

太湖流域虽然只是长讧南边的一小块地方，但它涉及到浙江、江苏、上海，这些地方经济发展很快，乡镇企业、集体经济发展也快。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也带来了太湖流域严重的污染。太湖治污的重点是进行三湖三河的治理，治理牵头的是环保总局。现在治理出成效的是太湖局，我认为太湖局的工作干得不错。我第一次到太湖局时就强调，要把治理污染作为太湖局工作的首要任务来抓。因为流域机构的任务就是要做各个省区不能做的工作，不要去做他们能做的工作。太湖流域的防洪和水资源短缺问题都比较容易解决，最大的问题就是治理污染。前年，由于江苏的污水流到下游的浙江，导致渔民的鱼全部死光，损失惨重，当地几个村的渔民连夜就把河流截流了，浙江省省长到了现场后，当地渔民还表现出了不满情绪，事情闹得比较大。我告诉太湖局，如果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太湖局的威信马上就能树立起来。当时流域三个省的人都不知道有太湖局这个单位，所以，太湖局要用行动说话，只要办成几件大事、好事，三个省都觉得离不开你，没有你就办不成事，这样地位就自然会提高，威信自然会树立，形象也会得到提升，到那时，说话就能算数了。于是，太湖局把防污、治污放在了工作的第一位，每年从长江调10亿方水，从太湖进去，再从太湖出去，让水循环起来，通过这种方法，太湖的水污染状况得到改善。为了随时能了解到太湖的水质情况，太湖局在流域上布置测点，在每个测点不断测量水质的变化，形成流长后输入计算机，然后再探索其变化规律。通过这件事情，太湖局工作的思想理念发生了根本变化。具体体现在，太湖上的两个闸，太古闸(进口)和望虞闸(出口)以前在一年的365天里，只开十几天，必要的时候才打开。后来由于指导思想的变化，这两个闸长年开放，必要的时候才关起来，让水流动起来，河流具有了生命力。这是太湖局治水理念的变化，随着这种变化，江苏和浙江也开始响应，积极研究治理污染问题。南京的秦淮河污染也很严重，现在有关部门也下决心调水疏通整个南京的水系，现在已经开工建设，估计今年底就能完工。太湖局因为思路的改变带来地位的提高，尝到了新思路带来的甜头，工作有了干劲。紧接着又很好的处理了黄浦江油轮漏油事件，保护了上海市的用水安全，这件事让上海市委、市政府对太湖局开始另眼相看。目前，太湖局接着防洪规划，想办法把太湖的水往南移，以此来解决杭嘉湖的供水问题。

只要抓住了维护生态、人和自然和谐、保护河流生命这一最核心的灵魂问题，只要找准了定位，就会发现很多研究的新课题，新东西自然会出现。几年来，由于全国各地都在实践新的治水思路，按照科学发展观的要求搞水利工作，使得水利部门不断涌现出许多新事物、新现象，赢得了社会各界的好评。只有按照这样的发展思路，中国的水利才有出路：2000多年前的古人在修建都江堰时就已经知道人和自然和谐相处的道理，我们不能落形象，让人觉得我们连2000多年前的古人都不如，我们不能只顾修坝建水库，在以后建设水利工程时，一定要考虑整个河道，要考虑整条河流的生态。

长江委以前的任务是一心一意修大坝，现在长江转轨的标志是三峡修成以后对长江河道生态问题早研究、早采取措施。修大坝造成生态的影响最重要的是对河道的影响，因为修坝会把整个河道改变。而对中国河流影响最大的是泥沙，黄河修坝时泥沙对生态的影响表现在上游，渭河淤积、潼关高程等问题一直都争论不休。长江泥沙对生态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下游，因为三峡修成后，下游的水变清了，其实越变清越糟糕，  因为水流和河床的关系发生变化，河床就有可能下切，有可能左右摇摆，河床下切和左右摇摆，花了几百亿修成的长江堤防就有可能被扫掉，这绝不是危言耸听。长江委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研究三峡建成后对下游河道的改变。现在长江委修了一个很大的实验室专门研究这个问题。因此，在新形势下，流域机构应该成为河流的代言人，要研究河道本身的问题，要研究生态问题，要研究水资源保护问题，这就是新时期的治水思路。

流域机构最重要的是转变思路，然后根据各个流域自己的特点来研究治水方案，肯定能开辟出一片新的天地。那么，如何把新的理念和工作本身结合起来，我们要做的是找到这个结合点。珠江委的结合点在于规划，比如做好水资源综合规划，通过水资源规划，我们对水资源的情况，地下水多少、地表水多少、主水多少、客水多少、土壤水多少就会比较了解，对工农业发展在不同的结构下现在和将来对水的需求量如何、节水的潜力如何、水污染如何，我们要把这种新的治水理念在规划中体现出来。珠江委组织的泛珠三角区域水利发展协作是一件大好事，它的构思是：从整个流域的角度来考虑水资源如何配置、如何修建水利工程，不但结合了流域的水利发展，在政治上还结合了珠江三角洲的经济发展，结合了香港和澳门问题。现在珠江最重要的问题是做好水资源的规划、水资源保护的规划、防洪的规划、水土流失的规划以及包括现代化体系管理的规划等。所有这些规划一定要按照新的思路和理念来进行。不能像深圳河污染后就采取默认的态度，这就像在恐怖分子面前投降一样。我们在给河流做规划时，一定要先给它把脉，看看有那些地方不健康，得了癌症一定要知道，清楚掌握其河道的改变情况、水资源是否充足等问题，然后通过规划来解决这些有碍河流生命健康的问题。按照这样的思路去做，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一定忙得不亦乐乎，心情舒畅。一旦做出了成绩，得到社会的认可和肯定，那么人们对珠江委将会另眼相看。这些年水利部门为社会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也得到了社会的承认，无论是水利学校的招生，还是水利学校的学生毕业分配，情况都是相当乐观。我希望岳中明同志在薛建枫主任的基础上，带领大家，团结一致；为祖国的繁荣富强尤其是为珠江流域经济和水利事业的腾飞、科学的发展做出贡献，我相信珠江水利事业会出现这个好局面的。

谢谢大家!